“过来,跪下。”
纯男性的声音冷而低,命令式的语气,意味着游戏的开始。
任以脱了卫衣和长裤,然后动作顿住了,诚然,虽然自认为理论经验还算丰富,但也经不住第一次出来实践就遇到了这么个狠人,还t好死不死是个死对头。
昨天刚呛完声的死对头。
心里有一万匹不可言状的物种飞驰而过。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何度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跟任以对视了片刻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1分钟。”
虽然表面很好的维持住了面无表情,但说实话他现在也还处于一个很迷幻的状态,昨天还在冷嘲热讽的人今天就这么裸着站在了自己面前,还是在这地方,换作谁也无法保持冷静。
想到昨天这位大少爷倚在寝室门前无处不透着嘲弄的姿势和语气,何度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今天早上出门果然没看黄历,还有这破俱乐部的破规矩。想到了那个谁,何度手指关节不自觉地摩擦了两下。
然后他就听到了膝盖在瓷砖上轻磕的声音。
干脆到何度看过去的眼神带了几分诧异。
任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屈服了。不过就是场bds游戏,大不了再来个一夜情,出了这个门,他任爷还是任爷,就算死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任以在心里放着狠话,当然不会承认其实是听到那声音身体条件反射的有点怂。
毕竟面前这位哥的战斗力,一度让任以觉得他那七年散打是在梦里学的。
之前被按在地上和水泥地亲密接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任以想起这个脸还有点疼,何度那次手下要是再用力点,他的脸说不定得被那破石头豁个口子。
这关系也是从那次之后开始往水火不容越走越远的。
何度随手拎了根戒尺,从上到下看了任以一眼。
漫不经心,要多草率就有多草率。
然后随手拍了下任以的大腿外侧。
“腿再分开点,与肩同宽,背挺直。”
任以面无表情的照做了,下身私密处随着动作的调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灯光下和何度的面前,说不羞耻是假的。但玩这个游戏图的也就是这个。
游戏而已,他任以不至于连这个都玩不起。
任以视线半垂着落在木制的地板上,赤身裸体的跪姿和眼前人衣装齐整的俯视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压迫感。
还有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快感。
“以前跟过别人吗?”何度半蹲在任以面前,似乎没有要马上开始的意思,动作随意,烟丝的眼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得眼神更加冷冽。
“你怎么知道以前不是别人跟我?”任以出口就是嘲讽,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对时已然刹不住车了。
但看着何度这张脸,他真的很想一拳招呼上去。装模作样的衣冠禽兽,尤其是那个明显没什么度数的眼镜,戴着膈应谁呢,刚起来的感觉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凭你连个跪姿都做不好?”何度玩味的眼神多看了两秒任以的脸,接着从锁骨开始一点点划过任以的身体。
身材倒是不错,该有的都有,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腹肌明显却不突兀,下面那玩意儿也不算小。怪不得那么多瞎了眼的女孩子挣着往上赶,就是这嘴,得贱上天了。
审视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件商品,还是个不怎么让人满意的商品,嫌弃都快冲破镜片了。
任以刚准备开口反嘲讽,一戒尺就赶在开口之前打在了臀部,火辣的疼痛感蔓上,成功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我没说你可以动。还有,回答我的问题。”任以手中的戒尺点在了何度的乳头上,用了几分力按压着,“还是说,我需要用其他方式提醒下你现在的身份。”
“你试试……”胸前被玩弄的疼痛感混杂着快感,因着面前这个人的身份,而又更让人多了几分兴奋,但是挑衅的话几乎是本能的脱口而出,最后一个字却被迫随着何度的动作成了咽下去的低吟。
何度仍是蹲着,戒尺和脸上玩味的笑却一并收了,墨黑的瞳孔直直看着任以,气势毫无保留地对着眼前人倾轧而下。
“连对自己身份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之前那句话当我白问。”何度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十分钟,需要我给你科普下圈内常识吗,这位任先生。”
“我觉得你应该先端正下自己的态度,校草大人。”任以语气没什么起伏,胸前刚被戒尺抽出来的红印醒目突兀的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好像在嘲笑着他刚刚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任以本背在身后的手撑地欲起身。
谁爱玩谁玩,爷今天是受不了了。
手刚触地,一戒尺紧跟着落在小臂上,声音清脆,在空旷的房间里带出了回响,力道比刚刚更大了几分。
“20鞭,刚刚不尊敬的惩罚,第四排第三根。”何度起身,随手把戒尺丢在了床上。看着任以仍是那个跪姿没
动作,微挑了眉,“怎么,还想加?”
何度突然的进入角色,任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张口就问:“爬过去?”
“难道你还想走过去?”
“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三十秒。”何度声音更冷了。
“我不接受k9。”任以没起身,似乎一点都没被何度变冷的声音影响到,
毕竟之前听多了。
“我也没以狗称呼你。”何度顿了顿,“走过去吧,第二个抽屉自己挑个按摩棒。”
任以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轻晃了一下,腿有点使不上力,明明才跪了没几分钟。
何度让他拿的是一根散鞭,刚跪下,鞭子便破开空气落在了胸前,疼痛感并不强,以调情为主,但故意划过乳尖的鞭梢却没那么好受了。
任以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轻哼。
“这就快发情了?”何度冷眼看着任以已然翘起了头的欲望,所有的情绪都很好的藏在了眼底,拿了个润滑剂扔在了任以面前,“自己塞到后面的小洞里。”
声音稍顿,“别让我听到声音。”
任以看着地上的按摩棒,他随手拿的,型号中等,看上去似乎也不会太难承受,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第一次就来这么大的。
任以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就又被何度堵了回去。
“这里没监控,这种行为被俱乐部发现是会被除名的,我也没必要为你牺牲这么大。”何度食指中指抵着鞭柄转了个圈,“当然你接受不了的话,之前那个提议还有效。”
何度显然是会错了意,不过比起之前那个提议,任以觉得自己还不如以游戏的身份度过剩下的时间,再怎么样他也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承认他玩不起。
哪怕他真的现在就想转身出去。
不过再怎么说也就这一小时,出了这个门,该打的人照样得打。
虽然,可能照样打不过。
任以咬了咬牙,捡起了地上的润滑剂。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尴尬过。
姿势不自然,动作不熟练,额头抵着地板,眉心紧皱着,后面初次被异物塞入的感觉,鲜明的难以适应。何度就在身后站着,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任何要动手的意思,就只是这么看着,看着这么一副称得上淫荡的场面。
从任以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的板鞋,和修长的小腿,但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让他燥得慌。
后面的东西突然开始振动的时候,任以整个人小幅度地抖了一下,险些没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