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l，z二人常常形影相随，h君便常常可以借此接近l君，半月下来，l君当真与他亲近了不少，愈发欣赏这个小自己两岁的青年。

他的脑海中时不时浮现z君那句“他跟着你是最佳的。”

自己少年天才怎么样，可却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自己的知识传出去，一个杰出的学生带出去也是对自己学识的一种象征。

l君隐隐约约地有些心动了，只不过碍于颜面不好意思说出来，面对h君也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遮掩。

h君几次畅快地和l君讨论都因为l君的无言而停止，如果说，他一开始是因为见色起意，现在才是真真切切地被l君的才华折服了。

他为人直率，没有那么多文人的弯弯绕绕，直言问道。

“l君为什么沉默？”

l君轻叹，惆怅失落地说道。

“我空有一腹经纶，却无人能够继承，看到h君，更觉得失落。”

h君借此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那l君为何不娶妻？”

l君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脸色苍白。

“我这幅身子，怎么娶妻？”

h君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面前人垂眸不语的忧郁模样，心上浮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仰慕l君很久了，只是害怕l君看不上我，”他靠近了l君，“不知道l君愿不愿意作我的老师。”

“我愿意！”

l君急忙答道，眼中惊喜，看着面前h君戏谑的笑意，才发觉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白皙的颈脖藏在围巾下，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蔓延，飞红了一片。

好在带了围巾，l君只觉得脸上发烫，手心出汗，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书本，侧头躲过了h君凑的过分近的面庞。

殊不知这下子，他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露了出来，小巧的耳垂如同被胭脂染红一般。

h君眼中浮现笑意，故意缓缓地逗着l君。

“只不过，我不知道老师能教我些什么？”

“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l家家学我定当不会推脱不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h君坐了回去，沉思了片刻，却总眼角瞥着l君故作矜持的姿态。

他坐得很好看，盘腿，脊背挺直，下巴微昂，干净明朗，矜傲尊贵，连垂落耳边的发丝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天才文人气质。

h君游戏人间，放荡不羁，自以为无人能够入眼，心中却突然升腾起一股征服欲，或者说是早有预谋，把这样耀眼璀璨的人玩弄掌心会怎么样？

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毛笔，是l君专用的那只，笔尖极细，笔身烫金署名。

“这些z君都能教我……”

h君慢吞吞地说道，偏不去看l君满脸的苦恼。

l君无言以对，他性子极傲，不愿再去说些什么去挽留，贬低z君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可也不愿意甘拜下风。

h君适时地抬手，摸上了l君的腿，拉进了两人的距离，l君不明所以。

“但学生苦恼于恋爱资历之浅，无人喜爱，不知老师可以教学生这个吗？”

他的手深入，一寸寸地贴着薄薄的衣衫，滚烫的掌心炙烤着l君的内心，指尖终抵上了他的腰部，戳得l君一抖。

h君抬眼，澄澈的眼神探究地望向l君。

声音被刻意压低放缓，带上几分暧昧。

“l君，你怎么这么敏感啊？老师？”

正经的字眼被h君用这样单纯的腔调问出，微微上扬的尾音仿佛小钩子，l君回过神来，上颚发痒，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不可置信问道。

“你让我，和你恋爱？”

“对啊！老师。”

面前比自己小两岁的学生用单纯的眼神看着自己，给他一种自己引诱了这个学生的错觉，他不禁晃神。

和自己的男性学生谈恋爱？

l君开始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涉世未深，读不懂h君的眼神。只认为h君是一时误入歧途。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l君艰难地吐出这些字眼，看着h君干净的眼神，又起了爱才之心。

“你我皆为男子，怎么能恋爱呢？”

“可我在见到老师的第一面就被老师的才华与气质折服了，我很喜欢老师。”

l君的心上柔软了几分，他出生书香世家，对于这种事情是最不能接受的，对于同样少年天才的学生，也有几分让他得意的作为引导者的感觉，只愿意认为是h君过于喜欢自己了。

没有人会拒绝被爱，l君心上的抵触与震惊也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