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你的记忆怎麽回事?"白述以指点了云霜的额头,他在云霜的识海里见了妻子装信的木匣,他毫不迟疑地点开木匣,一时之间属於九尾狐族银霜小公主的记忆争先恐後涌入云霜的脑海,同一时间九尾狐族容华的记忆一并回归容大河。
银霜那时见了小松鼠祖母,从祖母那里得知两家结怨已深,依祖父的脾气万万不可能让她嫁给容华,而她又与容华青梅竹马地长大,对他芳心暗许。
那阵子她每日阴郁,跟金狐少主提亲那时不遑多让,那时容华总以为她为了签魂契一事烦恼,其实不然,她烦的是两家仇恨这件事情。
还未启程,银霜罗衫半解,散了一头如月华闪耀的银发,她对容华说,"容哥,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
容华为她整理好衣襟,将她抱在怀里,"银霜,你年纪太小,再等几年。"
银霜恹恹连话语也不多,容华以为她担心前程不明,不厌其烦地安慰她,最後他们吻成了一片,在云霜细腻的一身冰肌玉骨落下斑斑红艳的吻痕。那时她问了容华,"容哥,你爱我吗?"
"爱的,我可以为了你死。"
银霜那时候告诉容华,"容哥,要是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也别爱我了。"她说这句话时满心的酸楚无人可诉衷肠,她怎麽可能不爱她的容哥呢?
容华沉
溺在柔情蜜意的温柔乡里,被银霜天外飞来的一棒子敲醒,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就别再管我,我爱不爱你从此也与你无关。"
银霜终究忍不住,无声啜泣,她抱着容华,原以为容华会忍不住要了她的身子,结果他只是静静地抱住她,不曾再进一步。
那天夜里她与容华分房而睡,小松鼠跳进她的窗台,她知道祖母来了。银霜顶着红肿的双眼问祖母,"与爱人分离是什麽滋味?"
祖母答,"小银霜,你都还没跟容华分开,已经是这副模样。离了他你还活得成吗?"
松鼠的小爪轻轻拍了银霜柔嫩得透出粉色的指尖,她伫在孙女掌心,孙女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掌心滴落。延洋的相貌像她的主上,偏偏唯一的独女长得像自己,不仅相貌神似,连手指脚趾都像得紧,曾经容紫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了十多年,透着粉嫩的脚尖指尖多让人诟病啊,然而这些长在小银霜身上却是恰当极了,粉粉嫩嫩的小脸儿,跟同样精致的指尖,尊贵的出身,就是容紫也舍不得苛责於她,只道,"你既然无法放弃他,便忘了家仇吧!跟容华走得远远的,别让你祖父找到,过好你们的小日子。"
这两人直到启程前也不曾破冰,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此小松鼠祖母看不下去,索性封了他们两人的记忆,沉在木匣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