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桌椅。
在监狱里的第一个夜晚,杜哈娘是睡在蛇女盘曲着的尾巴里度过的,感觉还不赖。她对自己新交的蛇女朋友道谢。
“没关系,我也喜欢你。”蛇女说。
蛇女也是新入狱。
机械体带着杜哈娘和蛇女一起去熟悉监狱,那男人离她们远远的。
“从寝室出去有一道门,门会对你进行扫描,这一道是检查你的危险性,如果门觉得你危险,它就电击你。”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机械。”杜哈娘说。
“哦,是的,谢谢夸赞,我已经和我的人类朋友融为一体。你可以当我是人。”机械体说。杜哈娘和蛇女都说好、可以。
三人安全过了电击门。
“然后是厕所。你们要去厕所吗?”机械体问,“我不用上厕所。”
“修得怎么样?”蛇女问。
机械体答:“还可以。秋狱长她们也是在这个厕所上,这厕所挺大挺现代的。”
“那我去一下。”蛇女游走了。
杜哈娘问:“秋姐也住监狱?”
“偶尔住。”机械体消息是不少的,“秋副狱长住得比较多。他很严厉。”
蛇女惬意地游了回来,她的尾巴上有些湿气,她也给自己套了一件薄衣:“里面有好几个浴池。还有衣帽间。看我好看吗?听说这是古代的半袖。我喜欢!”
“好看!”杜哈娘和机械体鼓掌。
杜哈娘马上说:“我也去看看。”
“嗯嗯。洗洗澡,换件好看的衣服。”蛇女赞同地说。机械体没有去,机械体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
厕所真的装修得很好。比狱寝装修得好太多了。杜哈娘在里面看到一个长得和秋园林很像的男人,她只淡淡瞟了一眼就进了间浴室去洗自己的了。
她知道那不是秋园林。
那男人身上没有她的标记。
一面洗她一面想,这监狱里的玩具也不少嘛。反正总有她玩的。秋姐怎么说来着?哦,在外面不行,在监狱就随意。
反正都看你自己的。杜哈娘记得秋姐好像是这样说的来着。
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换了一件同为古代衣裳的深衣,杜哈娘施施然走出与蛇女机械体汇合。她又没有看旁边的与秋园林相像的男人一眼。
看到了,但没什么好注意的。
杜哈娘是这样想。
那落在原地的男人、与秋园林长得极相像的男人在心里记住了她的两次无视。
他是秋亭台。
秋园林的孪生兄弟。
这所监狱的秋副狱长。
他望着杜哈娘的背影,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让途径的犯人与狱官们情不自禁纷纷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是食堂。”机械体继续介绍,“食堂的门和大操场的门都有同样的功能。会扫描你的一段记忆并投影。这个很随机。”
“记忆随机还是人随机?”蛇女问。
机械体说:“都随机。”
“那就好。”如果可以,蛇女当然不愿意自己的记忆被公然放映。无论哪一段。
杜哈娘倒无所谓。她没有不能放映的记忆。以前有为了助兴或者教授知识的时候,她还曾自己放过自己的记忆给人们看呢——借助她另一朋友的能力。
“好久没玩过了。”杜哈娘欢快地在食堂门进进出出:“让我看看你放得好不好。”
门真是烦不胜烦。
但门才不要如她的愿。不仅如此,除了她,她的朋友门也通通不愿意放映。
门不仅这样想,也这样发出了声音。
杜哈娘很失望:“那要怎么样你才肯?”
“我绝不肯!”门的声音奶奶的。
“总有个除非吧?”杜哈娘问。
门奶声奶气恶狠狠地:“没有除非!”除非狱长命令,这点门可不会说。秋狱长是个颜控门知道,秋副狱长崇尚等价交换,如果杜哈娘答应什么说不定会……门才不愿意呢。门最委屈是杜哈娘把它和她那朋友比较,它觉得自己独一无二才不要理她!
而且她心里觉得那朋友更好。
门就委屈想哭哭。
门本来很乐意和美人贴贴的。
现在。它!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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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个奴隶???
食堂品种味道也都不赖。
因为这也是秋狱长偶尔会来吃吃的。
“吃完饭我们要去静室背规章。然后干活。然后自由活动。然后操场听训。然后回房间。”机械体简单总结完监狱的一天。
杜哈娘看一圈食堂里的人,主要是男人。她在为自己物色合心意的猎物。她托腮说:“我真是随遇而安。”
蛇女抚掌而赞:“多么好的品质。”
机械体说:“你比我还像人。”
“我本来就是人。就是不那么一般。”杜哈娘说,“在这儿有什么办法改善生活吗?”杜哈娘问,“比如我想要桌子椅子床和书、空调电视网络手机……”
“我冬暖夏凉。”机械体说。
“我也很凉。”蛇女接着说,“那个男人勉强可以当椅子。”
“网络你就不要想了。”机械体说,“狱长们有监视神器。能看到监狱里,也能看到监狱外。”
蛇女懒散地趴在桌子上。
“书可以跟狱长要。两位狱长都很高兴我们看书。”机械体微笑。
杜哈娘忽然转头,和与秋园林有着一样面容的男人对上了眼睛,“这里还能化妆呀,在哪里可以化?”转过身的杜哈娘问。
秋亭台把自己画得跟秋园林更像。
他看着她们。主要是她。
“哦,”机械体望对面一眼,“你觉得呢。”蛇女眼珠在两边转了转。凭借强大的本能杜哈娘忽而明白:“我知道了。”她看向那个男人——秋亭台。
杜哈娘笑了。
她的笑容绝不让人失望。
你要美,她就是美;你要魅,她就是魅;你要上瘾——就看她的眼。
秋亭台就看进了杜哈娘的眼。
此瘾、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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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局章???
秋亭台与秋园林是双生子。
双生子之间总有些特殊的感应。他们,尤甚。
那时那白把他包覆。
生平第一次被人入侵。
他身体上什么都没有,但感觉上怎么也逃不开……他或许是和弟弟同步臣服于她的。又或许更早。
杜、哈、娘。
每一次呼吸,这名字都在他心上;每一次意识苏醒,这女人都在他的眼里。
他愿意无条件奉上他的一切。
——换来她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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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后的某一日。
监狱大操场。
当着所有犯人的面,杜哈娘对秋亭台颁下奖状:“恭喜你获得最耐艹耐玩男人奖第一名。”第二名是秋园林,第三名是监狱里一个新人。她说过的吧,她总是不缺玩具的。
“我……我怎么样都可以”秋亭台说。
“让我为你生后代。”秋亭台命令道,硬邦邦一句后又软了声音哀求:“好吗?”
杜哈娘高高兴兴地说:“这个颁奖好玩!我以后还要玩!”
蛇女抚掌而赞。
机械体鼓掌。
“好。”秋亭台应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