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大德的看着他捂着伤口在铺满稻草的草堆里翻来覆去,冷笑一声。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沈兰舟连疼痛都不在乎,抬头看了一眼。
“陛下。”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着一张脸,十分刻薄道,“沈兰舟,为了一个连玉恒,胆敢撞柱,现在才来喊疼,撞之前怎么不觉得疼?”他似有怨气,又好似愤怒,“怎么没把你撞死,还叫朕省心些。”
沈兰舟顾不上他的嘲讽,看了一眼对面,连玉恒已经不在了。
君王冷道,“不必看了,他已经死了。”
沈兰舟心神一震,死了?不可能!
他愣了好一会才失控的抓住顾怀尧的袖子,不可置信,不甘心道,“怎么就死了!他明明还有救的,你为什么不叫人救他,为什么!”
脑袋上本来就破了个洞,一时情绪举动,牵扯到了神经,让他痛苦得扭曲了面目,“他与你什么仇怨,你要害他性命,你为君者,便是这般冷酷无情么!”
“蝼蚁之死,与朕何干。”
沈兰舟那一瞬间喘不上气来。
蝼蚁?
因为是蝼蚁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因为是蝼蚁就活该去死?
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掌握生杀大权的至尊皇帝。
他不过卑微的娈宠,怎么敢要求皇帝帮他救人。
错了。
错了。
他呆涩的呢喃出声,皇帝勾起他的下颚,“错在何处?”
“错在……错在我不自量力。”
此时却有人来报,“陛下,那人命保住了,只是需要养一段时间。”
“下去!”
沈兰舟眼里什起希望,迫不及待的问,“是连玉恒吗?是他还活着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君王故意卖着关子,不肯直接告诉他。
沈兰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帝王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颚,逼迫他对视,“这可不是你对朕该有的态度,出去几个月,性子又野了?”
沈兰舟不喜欢被这样捏着下颚说话,有种屈辱感,就好像他又变回了之前委身于人的卑微模样。
连玉恒还在他手上,不适合惹怒他。
沈兰舟只好憋屈的忍着。
“说话!”
“……求陛下,放了他罢。”连玉恒受他拖累,能救则救。
皇帝没有答应他这个恳求,只是盯着他道,“你可有想起什么,或者他告诉了你什么。”
沈兰舟喉头微动,“没有。”
“嗯?”
“没有想起什么,他也没有告诉我什么,只说我忘了就忘了,重新活过。”
“哼……重新活过。”他捏着沈兰舟下颚的手逐渐下移,捏住他的脖颈,拇指嗯在他的喉结处,“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手逐渐用力,沈兰舟喘不上气来。
他艰难道,“不知道。”
但他确实不记得。
这句话拯救了他,大量的空气涌入,让他得以生机。
他大口吸取着新鲜的空气,下一刻被强行摁着后脑,唇舌霸道的入侵口腔,凶狠到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掠夺和占有。
渡过的津液来不及咽下去,顺着嘴角流出,躲闪的舌头被吸允到发麻,他因为呼吸苦难而左右摇摆着头颅,想要分开,却被用力的固定头颅,被吻得更深。
“哈……唔……”舌头被勾缠着不放,沈兰舟拼尽全力,刚拉开距离,交缠的唇舌刚刚分开又被咬着,他吃痛的呻吟一声,只是片刻的功夫又被勾进君王的口中吸允搅动。
蛮横霸道得不给任何喘息的空间,沈兰舟快要窒息了才被放开。
分开的那一瞬间拉出长长的银丝,中途断开。
光是承受那个吻就花了很多力气,沈兰舟被君王抱着,他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耳骨。
他耳朵敏感,君王在他耳边的低喘就像推情药,让他下腹一紧,有了感觉。
充满磁性的喘息在耳骨里穿梭,敏感处被气息这样冲击,顿时更软,腿都开始打颤。
他抱着君王的腰,发现自己兴奋得磕了药一样硬得很快。
他的身体竟如此痴迷君王给予的情欲。
不甘心的同时,还有些难堪。
他没忘记这里是牢房,让他在这里做,他还接受不了,但他若是拒绝,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好歹以前也睡过很多次,他也知道皇帝都有那些敏感点。
皇帝都腰很细,手感极好,劲廋有力,还有薄薄的腹肌。
他暧昧的揉捏着君王的腰,一边昂头接受君王的挑逗,衣领已经散开,喉骨被舔咬着,刺激又撩人。
但是下一秒他被咬了一口。
男人的喉结是能随便咬的吗?
沈兰舟报复心极强,掐了一把皇帝都腰。
顾怀尧闷哼一声,身子有些发软,沈兰舟趁机反击,拉着他滚在稻草上,本想咬他喉结一口,想了想不妥当,只好咬在他的锁骨处。
两个人不甘示弱的反击,滚在一处,动作逐渐变得强硬又粗暴。
压制与被压制的征服欲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