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宇扭头时,看到了抬手撑在门边的萧逸,对方的眼眸一开始有些浑浊,可当他看清门外的两个人时,表情猛地变了。
他突然上前抓住方承宇手臂,把人抢到怀里的同时,一拳打在顾宇脸上。
顾宇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在了电梯门上,这一拳打得实在狠,他嘴角都流血了,这还不算,一抬头,萧逸又满身酒气地过来,恨不得杀了他一样。
“你他妈想死吗?”
萧逸对朋友一向很好,一起玩时也很大度,但这次他是真的要下狠手。
“你醒醒酒行不?”顾宇实在委屈,“我什么也没干啊。”
“怎么了?”就在外面吵闹的时候,屋里跑出来个女性oga,内衣都没穿,正套着个衬衫系扣子呢。
她身上有和萧逸一样的酒气,但很明显她没有喝酒,这些味道是怎么沾上去的,显而易见。
她身材很火辣,胸前的衬衣都被撑出缝来了。
“顾少怎么来了?一起玩?”她刚迈出门,就冲顾宇笑着。
萧逸醉着,但还是下意识挡了方承宇一下,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小狗。
顾宇头疼,完了,早知道该先打个电话的。
“你抱着谁?”那个女人靠过来想挽萧逸胳膊,却被他一把推开,正好撞到顾宇怀里。
“滚。”
“等会儿,你听我说呀……”顾宇想解释,萧逸却把方承宇拉进去,干脆地关了门。
方承宇根本走不快,他几乎是被萧逸一路拖过去的。
公寓进门是客厅,酒气很重,沙发、椅子上都是衣服,女人的衣服,散发着oga信息素的气息。
方承宇没有故意去看,可感受到那种气息时,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萧逸把他拉到卧室,刚跨进门就攥着他手腕,把他狠狠压在墙上。
萧逸浑身酒气,眼神很可怕,可是朝他逼近时却很明显地克制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很安心,在此之前他好像在深渊里,在狂风暴雨里,这一刻的温暖才是真实的。
萧逸醉得一塌糊涂,可他闻到方承宇身上的气息时,突然清醒了。
方才的温柔好像都是假象,他猛地抓紧方承宇手腕,把这个遍体鳞伤的人摔到了床上。
方承宇倒下去前才看到,萧逸裸露的后背上有很多抓痕,是他曾让那些oga无比欢愉的证据。
“萧逸……”他在床上撑起身子,却无处可逃,他应该说什么?提醒萧逸他已经和别人成番了,萧逸的信息素会让他生理性抗拒吗?
明明他的信息素已经诱惑不了萧逸了,可萧逸却充满欲望,同时愤怒不已地压了下来。
“你和他上床了吗?”
方承宇手腕被他握得很疼,表情痛苦又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他却可以?!”萧逸一把扯开他湿透的衬衫,映入眼帘的痕迹都是证据,方承宇背叛他的证据。
方承宇这才明白他在说顾宇。
“没有,你误会……”
萧逸却偏执得可怕,阴沉着脸翻过他的身体,把他湿透的衣服又扯又撕地脱掉。
方承宇满身都是雨水,趴跪在床上冷得发抖,他听到身后皮带落下的声响。
“萧逸……等等……”他浑身僵住,只是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可能遭遇什么,就已经开始生理性厌恶了。
一股热源贴了上来,萧逸一手揽住他腰,一手握住他手腕。
对方的目光落在他后颈上时,他很想藏起来,他不想让萧逸看,无论如何都不想。
他听到萧逸愤怒地咬紧牙关的声音,同时私处抵上了一样浑圆硬热的东西,他记得这种感觉,从前无数个日夜,萧逸用这样东西疯狂地搅弄他。
那种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分明让他兴奋,可他却突然一阵反胃,感觉腺体抽搐着,要炸开一样。
身后的人突然俯身,后颈被吻咬的同时,肉棒凶狠地贯穿了进来。
他的身体没有一丝迎合,没有分泌肠液,穴口干涩又紧闭,可萧逸却皱着眉,强硬地,重重地插了两下。
“啊——”他痛得浑身痉挛,越来越冷,胃在抽搐,他开始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得快死了。
萧逸也算不上好受,可他却一把按下方承宇的头,忽略身下的人痛苦的反应,只挺腰抽送着,一定要操出淫液才行。
方承宇无法呼吸,可抗拒的反应丝毫没有减少,他紧紧抓着枕头,好不容易侧头喘了口气,却看到了床边用过的安全套。
alpha和oga做爱专用的避孕套,每一个都射满了精液。
他来之前,萧逸已经和那个女人做过无数次了。
一瞬间,他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生理反应更加强烈,可却再也挣扎不了了。
萧逸干他时没有戴套,从前也是,即使不能捅进生殖道,也一定要
射在他身体里。
原来萧逸只怜惜除了他以外的oga,和他做爱时,萧逸根本不需要,不想,也不会考虑他的想法,他的立场,他的安全。
就算他以前真的意外怀孕了,对萧逸来说也无关痛痒吧。
萧逸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借着酒劲,抱紧他,不知轻重地疯狂操干。
床剧烈起伏着,陷得很深,即使这样不方便动作,他还是抽插得很快,越来越快。
他甚至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难耐,方承宇身上的气息明明应该让他扫兴,让他厌恶,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看到方承宇的那一刻他就硬了,他只想把这个人干得生不如死,和方承宇的性别无关,和信息素无关。
只是本能罢了。
方承宇没有一丝尊严地趴在床上,两腿大开,整个大腿几乎贴在床被上,萧逸的手臂撑在枕上,健硕的身子平躺着,和他贴在一起,只有腰身迅速地起伏着,对准他的蜜穴狠狠戳弄。
他疯狂地索取,像野兽一样追求满足,可方承宇除了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
后穴被强行操干得湿润了,即使没有oga主动分泌的润滑液多,已经让萧逸满足了一些。
噗啾噗啾的水声越来越大,萧逸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可方承宇却痉挛得更加厉害,他浑身都是冷汗,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萧逸喝醉时总是用这种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现在也不例外。
肉棒在身子里胀大,沾满了淫液,顶端一下下撞在敏感点上,可方承宇却一点也不舒服,前面根本没有兴奋的迹象。
后颈的腺体好像要炸开了,那里有方祁也的气息,被萧逸强行进入时,他只能感觉到弟弟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
“啊、不要……”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抽搐,萧逸动地越来越快,甚至忍不住想咬上他后颈时,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翻身挣脱。
“住手!住手……”推开萧逸后,他猛地扑倒在床边,痛苦地干呕、咳嗽,鼻翼和喉咙都有种湿润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晃动着,模糊着,几滴鲜红啪嗒滴落在地毯上。
他喘不过气,颤抖着摸了摸鼻子,他在流血,嘴里和鼻子里都在流。
萧逸猛地清醒了,冲过来想抱他,他却下意识往后躲,可在仰身的一瞬间,他眼前就漆黑一片了,好像落到梦里一样,失去意识前他总觉得抱住自己的人是方祁也。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太需要那个人了吧。
昏迷时他还能感受到手脚被缚的感觉,因为之前那种状态持续了太久,身体已经习惯了,放松下来时,甚至会自己去寻求那种感觉,仿佛那才是正确的,真实的。
他好像做了梦,梦里他一直想回去,因为方祁也在找他,可又好像一切都是相反的,他弟弟根本不想见到他了,他手里只有一截砍断的锁链,另一端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怎么摸索也找不到。
意识是在一阵滴答,滴答,缓慢的水滴声中浮出水面的,他很熟悉这种声音,方祁也给他注射营养液和生理盐水时,就是这样的声音。
“……可能会对他今后的身体状况有影响……不建议……”
“以后和我有关系吗?”
“这不是小事,这关系到人命……”
有两个人在争吵,他很熟悉这两种声音。
他听不清楚,可他知道争吵变成了呵斥,其中一个人似乎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