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冷了,花子瑜见江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眼里有几分看不明的神情,
“花公子,你怎么这么蠢呢,惹了我义父。”
不然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花子瑜没有说话,他快步上前,走过江余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
然而,却戴上了那副狸猫面具。
滴答滴答。
他内心的一处前所未有地湿润着。
“花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老烦着你吗?”
“江公子请指教。”
“一呢,我见你实在投缘。”
“江公子想多了。”
“哎!我也觉得,回去准得被陈姑姑笑话,她是最不相信缘分的人。”
他忽然停下,盯着花子瑜这张脸左瞧右瞧,笑得有点坏,”第二嘛,你好看。“
花子瑜长到这么大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但被个男的这样说还是头一次。
“江公子也很好看。”
“欸——那你觉不觉得,我俩有几分像,我这么觉得好一阵了。”
花子瑜没理他。
“第三就是,其实我从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
我也是,花子瑜瞧着他,却说不出口。
何况,追影宫只有我一个男子。
“啊不过,花公子应该不能理解这种孤独,花公子年纪轻轻就绮罗在怀,享齐人之福——”
“你胡说!”
江余给震得差点呛住,他瞄了花子瑜一眼,断断续续地说完话,“又是将来追影宫的宫主,前途似锦。”
“你这都
哪听来的。”
花子瑜的面具都要裂了。
“不是吗?百晓生对外一向是这么说的。”江余夸张地摇头撅起嘴,“花公子,你不会告诉我,其实这都是谣言,你生在女人堆却没有佳人在怀,在没有其他男子的师门感到孤独,现在甚至被逐出师门——”
“江公子,我虽然失了功力,可还是可以封人嘴的。”
“你说的是湖州那个案子?”江余眼里燃着火光,“花公子可以试试。”
“江公子对我的事知道多少?”
“你出江湖干的每一件案,我都知道。”江余望向他的眼底,“你从不杀女人,只杀男人——作恶的男人。”
“我对江公子的事也略有所知。”
“愿闻其详。”
花子瑜望着他笑了,“那就是,恶人谷江余最喜欢管闲事。”
“别的无所谓,花公子的事怎么能算闲事呢?”
花子瑜叹了口气,“已经是丑时了,再不回船上休息会儿,公子可赶不及回去向义父复命了。”说完快步走向船的方向。
江余刻意忽略了含刺的后半句,喊了句,“也是也是,欸对了花公子,还有第四呢,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