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初尝情爱,一切都还按着本能行事,连用手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法子,哪晓得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清白内向的顾晚竟然还能提出这么这么腌臢的主意
手和腿也不想再搭上去了,秦淮平躺回去,心里偏偏又抗拒又有些期待,最终没说什么,只静静等着身旁的动静
顾晚见他没声,还放开了自己,以为是默认,自我纠结了一会儿便横下心来,跪坐过去,摸上了小少爷正兴奋着的阳物。
秦淮也没想到他真舍得如此,不住地朝那边打量,从他的手又到似乎真的微微鼓起的小腹,到已有圆润轮廓的前胸,再到有些局促犹豫的小脸。
那温凉五指扶着抬头处已有规律的撸动起来,身子觉得躁动起来,小少爷心里却有一事不满——他这新入门的哥儿,原该和他一般不通人事,怎么实际上却好像懂得许多似的。今日不仅让他作为夫君的威严差点压不住,还让他“大开眼界”,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顾晚将那根茎摸出,握在手里,一晃神已俯下身子将头上含住,伸舌舔弄起来。
“哈——”
他这法子当真舒爽
还想再、再深入些
顾晚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上半身伏低下来将那物什吃下更多。
“顾晚顾晚”
顾晚其实也不善于此,但小少爷耐力也不甚足,在他这般青涩的逗弄侍奉下也很快感到了快乐,又第一次见此场景,不多时就在顾晚口里泄了出来。
毫无防备被精水糊了一嘴,本也正在舔吮,不留神将那浊液吸进喉咙,顾晚自己就呛了起来,一边还小心翼翼退出,以免伤着秦淮。
秦淮见他呛个不停,到底于心难安,还是坐起来为他拍背顺气。眼前人温顺的眉睫因咳嗽呛声而沾上泪珠,看着着实可怜,只不知道他哪里学的这法子,还弄的半懂不懂的,就敢上来试了。
“咳谢谢、谢谢少爷”
这边本想为少爷纾解情欲却要人反过来安慰,正羞的不行,好容易消停些便急急忙忙捂嘴道歉。
那边也顺着话头开了口,“谁教你做这个的,不嫌脏吗?”
顾晚不敢看他,以为是让小少爷不高兴了,微微低着头道,“回少爷的话,这、这是我自己学的哥儿、哥儿都要这样,出嫁前学些、学些伺候人的法子,才、才好讨夫家欢心”
秦淮一个少年郎,既不需要嫁人,也对后院的微妙人情没什么概念,听他这番话怎么怎么都别扭,也不爱看顾晚此时这样战战兢兢、伏低做小的模样,将他下巴抬起来与他平视道,“别老低头啊含胸驼背的,也不好看。还有,什么欢心不欢心的,你都嫁给我了,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秦淮本意是想说他们已成了礼,又行了房,不需要什么争宠心机。可听在顾晚耳里,就成了叫他安安份份的给自己生儿育女,别再惦记什么真情爱意。
由是,顾晚虽不再低头逃避了,眼里却黯淡几分。秦淮没有察觉,仍像过去一般相处,只是不自觉间多关心几分——这小哥儿看上去瘦弱,以前在家估计也不受父母宠爱,养成这么个胆小怕事的样子,可得多吃些好吃的补补。更何况他对自己也不错,还怀着孕,听人讲是很需要小心的,那自己也不妨多让着他些好了。
05
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顾晚肚子里那团血肉一日日长大,已在那平坦小腹上鼓出了个肉眼可见的弧度。
是他和小少爷共同的血脉。
那日之后顾晚虽然伤心,也学会自我安慰道,毕竟他还有这个孩子,会跑会跳还要叫他娘亲。总算不是一无所有。
小少爷也发现这悄然而至的变化,比起上次,更摸出点实感,一来二去竟有点上瘾。
他应该是喜欢这种温热触感的。就像以前摸到顾晚的胸乳、臀
肉,都会没来由生出渴望。
尤其是当感知到肚皮下的轻微胎动,这种感觉便达到了顶峰。
——那下面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另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皮底下。这个人还怀揣那小生命日日夜夜和他相亲相拥。
他过去太寂寞了。生下来没了娘不说,养在个姨娘房里,是爹不疼娘不爱,和院里兄弟姐妹也不亲。跟学堂那帮混小子瞎处也是因为就他们不在乎他是谁生的,受不受宠,跟谁都能一起玩。其实他根本不那么喜欢他们。
刚知道姨娘给他相好人家的时候,他还很抗拒,不知道怎么去跟个外人相处。等到人都来了,同床共枕好些天了,突然某时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有人陪,一起吃一起睡,要是他想,还能就这样一辈子,心里简直高兴坏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有人陪,有人爱,有人和他一起去找些好玩的事做,而不是裹挟着他走。
“他在动!”
顾晚看着秦淮研究自己的肚皮,认真且专注,偶然一抬头,笑意盈盈,正是他喜欢的少年模样。那只手在他小腹上轻轻按着,亦撩拨着他的心弦。
“嗯。前几日大夫说,三个月后就会开始胎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少爷挑了挑眉,神色中又见不满,“你又一个人去药房了?你怎么每回都不记得叫我。我可是你夫君!”
顾晚哑然,想着也许是大户人家讲究个妻贤子孝,哪怕没得情意在,也得装出个样子来,遂点了点头应下。
不过小少爷这样子也装的忒实在,无人在旁时都很兢兢业业,用平日握卷的手扶着他已然逐渐粗圆起来的腰腹,有时是陪着他在庭院里散步,有时又同他一道给院里花草浇水,颇端出些好丈夫的架势来。
若小少爷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定比此时更体贴更细心吧。只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当他正室,享受他完完全全的爱呢。
顾晚对小少爷近日来的呵护举动很是受用,心里却忍不住偶尔泛一泛酸,又不知道如何倾诉,只能自顾自和肚子里的孩子说些体几话。
秦淮见着人这样,也忍不住去想自己娘亲,曾经侍奉过她的老嬷嬷讲,他娘亲是个温柔善良的,对下人也极好,只是可怜身子骨弱,生他时又难产,才体虚到无力回天。
娘亲还在时,是不是也会这样摸着自己孕肚和他讲话呢,是不是曾经也日日期待着他的降生,是不是也和顾晚一样,长作一副柔美清淡的样貌
他一向遗憾失了娘亲,在姨娘和大夫人处得不到关怀则更惦念娘亲,如今面对着顾晚,竟陡然生出些柔软情绪。由是对着顾晚则又多了几分耐心和疼惜。
其后也说到做到,同顾晚一道去切脉问诊,一路上又是护着小腹又是扶着腰,好似顾晚是什么珍贵物件儿,非得两手捧着才能安心。顾晚虽感念其关怀,也颇有些不自在,余光总瞥着四周,希望别在他人面前闹了笑话。不过他们走过时虽没听着什么议论,却不知道背后那些人又如何论道,尤其在年长些的老人嘴里,他们已成了秦府里最恩爱的少年夫妻,还夸小少爷继承了他娘亲的温柔痴情,跟自家哥儿浓情蜜意,是以新婚便结了胎,几个月了还黏腻如初。
家中药房先生也是一样看法,知道他们新婚不久,这两个月却不得不为着肚里这个克制隐忍,便看向二人,委婉道:“淮少爷、小顾郎君,胎象已稳。房事适当,于孩子于生产都是有好处的。倒也不必如此如履薄冰。”
两张同样稚嫩青涩的面庞俱是一热,小少爷原本放在顾晚腰上的手也悄悄收了回来,忙朝人家道谢以终结这个话题。顾晚夫唱夫随,也缓缓站起来,与秦淮一同朝他微微鞠了一躬。
一路无话。
小少爷虽和顾晚独处时显得孟浪大胆些,可被外人这么一点,终究有些抹不开面子。顾晚还摸不透小少爷心思,亦不敢随意出言。
以至于夜里,明明彼此挨着,却好像同床异梦,一个搂的不似往日亲密,一个不能踏实窝好,好像生怕贴的太近能擦出火似的。结果反倒惴惴不安,都不曾入眠。
还是顾晚秉着一切为小少爷好,一切为孩子好的原则,侧身过去,怯生生道,“少爷,大夫白日里说的话,我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少爷想要顾晚也是可以的”
秦淮心里复杂,一方面觉得自己想象中的妙人应是矜持守礼的,和刚开始的顾晚有一点点重合,可那样只会承受和顺迎的又没得意趣。先前顾晚主动以口侍弄,现下又主动邀请,偏偏自己也有些向往,甚至想狠狠翻身压上,将所有欲望化作暴风骤雨都打在这副柔软躯体之上。
莫非他其实也是个和他老爹一样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不不不,必不可能。
小少爷思来想去,认为自己毕竟只对顾晚才有这种龌龊想法,他俩又已成了礼,无论如何不算违纪乱法,扰乱纲常,也就心安理得顺应欲望,偏头去看顾晚。
顾晚孕后,比往日更敏感许多,轻按慢捻,花蒂处便含羞带露
,两瓣屁股也肥嫩些,被秦淮手里各自揉住一边,拇指却流连于中间沟壑,似是要生生将这蜜桃样的肉臀掰作两瓣。
“真的不会伤到孩子吗?”
秦淮虽觉欲火焚身,到底还有点担忧。要是他同自家哥儿做这档子事儿把孩子给弄没了,那可真是笑料一桩,将来恐怕都没法儿再在这院里呆下去了,没脸。
顾晚躺下边,一手横在眼前,一手又攥着床单,分明是已入了戏。这会儿被拽回现实,还有些怨怼,蹬起一腿蹭了蹭秦淮,“少爷快些罢,我我已准备好了”
因着秦淮的尴尬身份,顾晚进门时也没得到什么重视,匆匆抬进来匆匆就行了房,也没老嬷嬷教他规矩,这会儿了还我我我的,不像那些个姨娘,总是妾身妾身。不过秦淮倒很受用,他总觉得那些个姨娘这般一喊,就将人给喊远了。他与顾晚挨得近,用不着这样。但他也不想顾晚喊他本名,每每一想到自己姓甚名谁就能想象出他那混账老爹对他,对他亲娘的敷衍和冷待,总竭尽所能回避这个有些随意的称谓。
不过顾晚虽然表现如慷慨就义,真被那热情勇猛的物什贯穿,还是会觉得很疼。小少爷经验不足,手上功夫不行,扩张不到位,阳物却进的又深又胀,一下就让顾晚忍不住闷哼出声。
“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秦淮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被这么一唬也慌了神,杵在人家身子里是进退两难。
顾晚虽方才那一刹疼极,但更不能忍受小少爷如此这般愣住不动的傻样,不上不下更是难受。于是自己咬牙卖力挺身,圈住人家的腰,将自己送上前去。秦淮被包裹的燥热,满腔情动,不觉俯下身来,又细看了看那张薄汗粉面。
“…哈…少爷”
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或者总会喜欢上他的。
吻了吻那光洁额头,想着小时候五妹妹在院里栽了跟头疼的哭花了脸,姨娘就抱着她“呼呼”,不一会儿就把人给哄好了。顾晚坚强,最多是皱起了脸,挤出了泪,到底是没彻底哭出来。秀气巧致的鼻梁只微微抽泣,被吻过后也镇静了下来。
“呜”
还有这处小口,虽不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却有些笨拙的可爱,不需要人去猜疑揣测,就能轻易得到本人的真实回答。
上面吻的痴缠,下边也深深浅浅的彼此索取。顾晚不再觉得还有那么疼了,甚至还有一浪又一浪的酥爽,肚子里也有点动静,却不是想象中惊涛骇浪的,比它爹爹温柔许多,像舌尖刮过口腔内壁般轻巧拂过内里壁肉。
到那种奇妙快感烧到情潮沸腾了,爱液也如茶汤沫子一般浓浓扑出,任淫靡浓香盈满一室。
06
少年夫妻,总是慢慢发掘彼此的性格癖好和身子特别处,秦淮与顾晚,也渐渐养出默契,找到些独属于二人的平衡点。
秦淮终于完全接受这个便宜娘给相的便宜哥儿后,面对族里兄弟的调侃,也不再往心里去,有时还能理直气壮反驳几句。甚至那些人唬他出去喝酒找乐子也会胡诌些话来婉拒,“顾晚做了点心等我,我晚回去他会伤心。”
几次三番下来,那些半大小子背后都给顾晚安了个妒妾头衔,还有笑秦淮耳根子软居然这么顺着一个哥儿。秦淮也听过其中某些说法,不过一笑置之——他们哪里知道顾晚的好呢,顾晚心灵手巧,做的点心好看又好吃,夜里还安安静静在旁边坐榻上给孩子做小衣服,他就当作是陪着自己温书做功课了。
与他那些纨绔亲友们看不上读书人做派,口里喊着酸腐秀才文弱书生不同,顾晚爱看他念书的样子,有时望向这边眼里总是盛着欣赏敬佩之情。
他自己也更喜欢这般平和淡然的生活,只是以前老被那些混小子喊作书呆子,也就慢慢不敢表达这类意愿,每每被那些人强行携眷着,不得不学着“融入其中”,反而耽误了学业。有了顾晚这个“妒妾”在家里,倒成了一个安安心心回家窝着的好理由。
顾晚如今身子沉了,不能再和从前一样脚步轻快,还时不时需要停下来安抚一下肚里那个,免得它激动起来一脚踹的自己腰酸背痛。
这会儿只是来替小少爷斟茶的功夫,就被小东西闹了一阵儿,只能靠着桌边暂歇一会儿。
“小东西又闹你了?来,过来坐会儿。我替你揉揉。”
顾晚起先还不好意思,又想着在床上也算是哪里哪里都看过摸过了,才终于慢吞吞挪进小少爷怀里。
终于等到小东西消停,秦淮还左手握书右手揽着顾晚。顾晚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目光也随着小少爷侧脸看过去。
也不知道为的什么,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孩子都有了,现下这般场景还是能让二人觉得有些暧昧多情。
小少爷也察觉到了,又不舍得就此放手,率先开口道,“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念一段?”
顾晚不识字,却对读书人有天然的敬畏心,此时听小少爷所言还有些受宠若惊,自然欢欢喜喜点了点头。
可秦淮刚开口念了一行,顿了一顿
,又往最近的书架上摸别的书,单手将那一格翻的东倒西歪。顾晚眼见好容易收拾整齐的书籍又被打乱,想着这是少爷这是少爷,才终于忍住立刻就去再理一理的冲动。
折腾半天,摸出来本《诗经》,小少爷噙着笑道,“还是先从这本简单的开始,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小少爷愿意与他分享自己的学业与生活,浑不在意自己的低贱出身,还要教他念书简直哪里哪里都好。
第一篇就是《关雎》,秦淮握着顾晚右手一个字一个字点过去,复又作些简单解释。
今时不同往日,于秦淮而言,在学堂初见此诗与当下境况不同,“窈窕淑女”不再只是影影绰绰,竟一点一点化出个具象模样——雪肤乌发,清瘦纤细,只腰上略粗一些,却莫名增添柔和之感。
再偷眼看向顾晚侧脸,这人听的认真,抿着嘴仿佛若有所思。
这是他的第一个学生,将来自己还有许多东西想教予他并于他探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少爷暗自兴奋,恨不能也“琴瑟乐之”、“钟鼓友之”一回。又想这首诗昔年曾作过婚礼赞歌,才有钟鼓琴瑟这般热闹,在自己家里,他目前也就见过二哥娶妻是这么大阵仗的。他与顾晚,一不算明媒正娶,二来他也得不到家里这般重视。不觉还有些惋惜——他还记得初夜翌日,顾晚摸着库房送来的丝绸衣裳时眼里抑制不住的惊喜和向往,若是有机会坐进八抬大轿,听外边吹吹打打,觥筹交错,恐怕会开心到晕过去吧。
顺手捋过眼前那把柔软乌发,装作不经意道,“顾晚,你爱不爱听响?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听戏,好不好?”
顾晚没明白前言后语的关联,也很认真思索了一下,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趣是有趣,可惜就是太闹腾了”
呀,是他大意,忘了顾晚这会儿受不得吵闹,还去勾人家不快,忙脱口补救,“不急不急,来日方长嘛。”
顾晚其实也并不很难过,但为着小少爷愿意哄他,仍如饮蜜回甘,“好,少爷安排便是。”
来日方长是个好彩头,光是让人想着就能生出希望,连这漫长等待,也都不那么枯燥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