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也真是鬼迷心窍。
在大脑不清醒的情况下,不顾自己在国外的母亲和妹妹,私自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对他亲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而当沈郁对他兴师问罪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可沈郁噢了一声之后,居然就信了。
池睿本以为自这件事后,沈郁对待自己会更加看守严格,变本加厉,可是沈郁没有。
他当时只是问了一句,“当初天台的协议还算数吗?要是可以,那下学期就那样吧。”
池睿起初是不信的。
直到他出院回到校园之后,生活还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郁虽说对自己没有多少客气,但的的确确是在上课和考试时间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
最多是在中午的时候和自己见见,让自己想想怎么讨好他。
所以池睿总会在这个时候带些烟和酒来,他对这种协议生活十分满意,这种还算平静的生活是上个学期他想都不敢想的,是弥足珍贵的。
而没有沈郁的打扰之后,他的成绩也突飞猛进,在上次月考中重新取得了第一的名次,生活也一下子步入了正轨。
“还有多久高考啊?”沈郁问。
池睿手拿着烟,被烟呛得有些难受,“不足一个月了。”
沈郁点点头,猛吸了一口,避开池睿呼了出来。
“再陪我这一个月吧,高考结束,我们就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池睿内心淌过一丝不甘,他掩住了眼底的冰冷,却不得不说这是目前为止沈郁能给他的最好的结果。
沈郁原本就不会轻易放过他,或许现在有着几分怜悯,但绝不会朝自己低头,这才是沈郁。
虽然池睿上学期在沈郁的打压之下被磨去棱角,消掉了锐气,摧残了傲骨…
但沈郁也千万别落在他的手上,要是比起某些方面的心狠手辣,池睿可自信自己并不会比沈郁差。
池睿学着沈郁吸了一口。
烟气刺鼻,久而久之销魂成瘾。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终有一日,沈郁所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伤疤,他都会原封不动地,原本带利地全部还给他。
……
高三的最后一次班会里,许久未来的罗丽还是到场了。
班主任罗丽在寒假期间就被诊出了绝症晚期,恐怕活不到今年高考那天。
但她还是来到了班会上,组织了她最后的一课。
明天是全校高三的最后一次操场集合,池睿身为年级代表需要上主席台演讲,罗丽再次和他交代了一番,仍是安慰着他别紧张。
在班会上,池睿兴起喝了不少的酒,大伙都玩得挺尽兴,心态极好。
池睿回到宿舍时,沈郁还在里面打着游戏,他并没有参加那最后的班会。
沈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道,“喝酒了?”
池睿有些燥热地脱下校服外套,空气中的酒气可不要太明显。
沈郁将他轻轻地压在扶梯,背靠铁栏。
喝了酒的少年眼眸氤氲,没有平日里忍辱负重的讨好,也没有转眸间冰冷的怨恨。
他的眼睛很亮,抬眸间略显呆滞地看向自己时,很是顺眼漂亮。
沈郁上前咬住了他的下巴,或许是用了力的缘故,少年稍稍偏过头去,又被沈郁掰回,重新由下至上地开始亲咬。
等到吻到眼睛的时候,沈郁尝出了几分涩味,便停下了动作。
“今晚迎合我一下,就一次。”
沈郁没问池睿愿不愿意,或是他根本就不想问,便将少年给放置在了宿舍的床上。
池睿反应
迟钝,等到他眨了眨眼睛时,全身就已经被剥落得一丝不剩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沈郁能够看到池睿身上很多斑驳的伤痕,尤其是当初摔下楼的地方,痕迹还是那般明显。
手指伸进那处地方时,池睿眉头一皱,不舒服地闷哼了几声。
池睿那处地方有点烫,湿湿润润的,很黏手。
手指在到第三根的时候,池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颤抖着拽紧着身边的床单,眼神不安得像是一头被莫名其妙殴打的小动物,很是可怜。
性器缓缓替代手指,光进入一个龟头,便痛得池睿弓起了身体。
或许是酒精敏感的缘故,它冲散了池睿的理智,加剧了池睿的感觉。
甚至到了最后,池睿连脸都埋在了枕头之上,牙关打颤。
“池睿,叫我。”
“叫我的名字。”
池睿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露出一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沈郁,叫我沈郁。”沈郁语气有些急切。
池睿张了张嘴,声线嘶哑,却只是低哑地唤了一声,“郁哥。”
郁哥…
沈郁顿时没有了力气。
池睿就算在醉酒的时候,想着的,都是如何讨好他吗?
也是…
或许在池睿的潜意识里,只有他拼命地讨好自己,自己才不会发疯吧?
沈郁苦笑地朝着那个穴口动了动,他这次射得很快,没抽几下就释放了。
他可记得池睿明天早上还有演讲需要弄,既然达成了协议,他就不能自顾自地打破。
他抱住池睿去厕所里清洗了一番。
然后相拥入眠,一起迎接着明日最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