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了会
沈栀栀打了个哈欠,正欲告辞回去歇息,裴沅祯突然喊住她。
“沈栀栀。”
“嗯?”
他压着唇角,语气闲适而促狭:“你此前在船上说的那些话”
轰地,沈栀栀面色涨红。
“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奴婢”沈栀栀羞赧:“奴婢就是为了吓那人,随口胡诌的。”
“是么?”
裴沅祯似笑非笑。
“裴沅祯的女人?”
“”
“还怀了骨肉?”
“”
“唔”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沈栀栀腹部,懒懒地考虑了会,说:“那我是不是得负责?”
沈栀栀面色一窘。
尤其他还看了眼她腹部, 虽只是短暂一瞥,却令她头皮发麻。
船上之言纯粹是她情急之下胡诌的,不想被他听了个正着。
“大人, ”沈栀栀难为情地低头:“您就别取笑奴婢了, 奴婢是没法子才这么说的。”
裴沅祯唇角一松,莞尔。
“你做得很好。”
“啊?”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我是否在你身边, 你依仗我便是。”
他声音平淡,却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也格外有力。
沈栀栀听了, 心底突然涌起阵暖流,还夹杂着些她自己也分辨不清是感动还是愧疚或是别的什么的东西。
“嗯?”他逼问她。
“嗯。”沈栀栀点头:“以后奴婢不会擅自行动了。”
“不是这个。”
“”
沈栀栀抠了抠手指。
她感受得到他的视线就落在她头上,强势而灼热。
“那大人是指哪个?”沈栀栀装傻。
裴沅祯长睫半掩,轻柔道:“你有我, 只管依仗我就是。在船上如此,往后亦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