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开始有涣散的迹象。

在最后一刻，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火红的，跃动的，模糊不清的，朝着他奔来。

是余清韵。

莫立鹤真的没想到，自己临死之际幻想来的人居然会是余清韵。

她怎么会现在我的幻想里？

面前的女人的臂弯里没有怀抱铜镜，手上也没有圆盘，只有一把黑不溜秋的匕首。

余清韵的胳膊一抬，同时握着匕首，峰尖朝向风霁月，速度之快，空气中隐隐传来破空之声，足以能见到主人的心有多急切。

风霁月只是轻飘飘侧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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